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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渎庙

江渎庙是人们祭祀长江水神的庙宇。原址位于秭归新滩南岸,因三峡工程建设迁建至县城凤凰山。

江渎庙

它始建于北宋时期,清朝同治四年进行维修,现复建的所有木、石等构件都是清代的。周围以砖墙围合,坐南朝北,依山坡走向而建。平面布局呈四合院式,门厅前有一个小院,另有正厅、厢房、偏房和天井。厢房设有月梁形式,梁之间用雕饰有如意云纹的驼峰联接。建筑装修精美,雀缩檐、廊轩、卷草吊挂楣子以及格扇门、栏杆雕花等装饰构件非常讲究,不拘一格。

从宜昌乘坐班车到秭归,到达县城后乘坐凤凰山方向的班车可到。

成都江渎庙的缘起与流变

成都江渎庙的缘起与流变

傅崇矩著《成都通览》。

四川博物院花园里的江渎神塑像。

□贾登荣 文/图

去坐落在成都市浣花溪公园旁的四川博物院参观,不经意间,走进川博内院的花园中。花园里,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走近看,亭子里有三尊铜质塑像。塑像前的花岗石牌匾上镌刻着:“江渎神和他的妃子”的铭文。

江渎神是什么来历?怀着好奇之心,我打开历史的画卷,寻访关于江渎神的故事;而成都那座消失的江渎庙,也渐渐从历史尘埃里显露出来。

对名山大川的崇拜

派生出江渎神

据《史记封禅书》记载,早在远古的尧舜时代,中国的先民就滋生了对名山大川的顶礼膜拜;到了秦王朝时,秦始皇开始对名山大川进行朝拜“封神”,并大力提倡修建祠堂庙宇加以祭祀;到了西汉宣帝时期,以皇帝为代表的统治者对名山大川的祭祀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制度:“自是五岳四渎皆有常礼。”“五岳”是指:泰山、华山、衡山、恒山和嵩山;“四渎”是指:长江、黄河、淮河、济水这四条河流。历史进入唐王朝后,唐代的统治者更加重视对“五岳四渎的祭祀”。据唐人杜佑编纂的《通典礼六》载:“大唐武德,贞观之制,五岳,四镇,四海、四渎,年别一祭。”唐王朝还对“四渎”册封了封号:封江渎之神为广源公,河渎之神为灵源公,济渎之神为清泉公,淮渎之神为长源公。到了北宋仁宗康定元年,皇帝下令,“封江渎之神为广源王,河渎之神为显圣灵源王,淮渎之神为长源王,济渎之神为清源王”。清代虽然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但同样对江河加以隆重的祭祀。康熙皇帝曾于康熙6年、21年、24年、27年、33年、36年、42年、52年、58年,九次举行隆重祭祀;到了雍正时期,对江河封神又进了一步。雍正三年,封江渎之神为“南渎涵和大江之神,所冀波澜永息,蒸黎获利济之安,风雨以时,稼穑享永丰之庆。”

尤其需要指出,在历朝历代的封建统治者眼中,四川都是大江大河的发源地,因此,他们决定在成都设立江渎神的庙宇,加以祭祀。如宋仁宗赵祯就下令,每年“立夏日祭江渎于成都府”;而康熙皇帝在位时,也曾专门派出官员,带着他本人御置的祭江渎庙祭文,前往四川祭奠,规格同于祭社稷坛。

可以说,对“五岳四渎”封神加以崇拜,表现出古人对孕育了东方文明和中华文明的名山大川既亲和又敬畏的一种心态,传达出人们渴望五谷丰登,风调雨顺,生活美满,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愿景。

江渎庙历史上

多次遭遇毁灭重建

在古人的认知中,位于四川西部的岷山,高耸巍峨,所以将它称为“渎山”。《汉书郊祀志》:秦并天下“江水,祠蜀”。也就是说,早在秦朝,镇守四川的官员就在成都市南修建了祭祀“江神”的庙宇。因为历年战乱灾荒,庙宇毁于战火之中。在局势稍微稳定后的公元583年,即隋开皇三年,加以重建。唐王朝时,有了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又对祭祀江神的庙宇进行了重建。

成都江渎庙进入最鼎盛的发展时期,是在宋王朝。宋太祖开宝六年,出于对江渎神的尊重,宋太祖专门从帝都开封派遣设计师、绘图师以及能工巧匠来到四川,重建了江渎庙。重建后的江渎庙“杰阁广殿,修廊邃宇,闻于天下。”宋仁宗庆历七年,著名政治家、书法家文彦博在担任益州知州时,又对江渎庙进行了扩建,使“庙益宏丽矣”。南宋淳熙二年(公元1175年),49岁的著名文学家、政治家范成大出任四川制置史兼成都知府。到达成都不久,范成大就专程前往拜谒了大名鼎鼎的江渎庙。他看到庙内有宋太祖的修庙诏书,了解到前辈文彦博为修建江渎庙作出的贡献,但眼前杂草丛生、庙宇残败的现状让他十分揪心,于是萌生了再次重建江渎庙、重现开宝庆历盛况的想法。范成大在成都任上只有短短

的两年时间,但他却将江渎庙扩展到“庙宇有屋209间,围墙6870尺。”当重修的江渎庙刚刚完工,他也接到朝廷调令离开成都。离川前夕,他还约请好友、著名诗人陆游撰写了《成都府江渎庙碑》一文。在《陆游集 卷九》中这样写道:“井络之躔,下应岷山,蟠踞华夷,江出其间。奔蹴三峡,放于荆扬。江流东倾,于海朝宗。庙成公归,与江俱东。壮哉汤汤,环我蜀城,万古不竭,亦配公名。”

在以后的岁月中,江渎庙多次遭遇毁灭继而重建的过程。明初,开国皇帝朱元璋下令,去除历朝历代对江河大川赐予的封号,恢复它们的本来名称。这一纸诏书下达以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江渎庙。成都江渎庙自然不能幸免,庙宇被拆除,庙内的塑像也全部被捣毁。直到明宪宗朱见深即位后,又下令恢复对江河的封神,成都的江渎庙这才得以在成化七年进行重建,并用铜铸造了江渎神及他的两个妃子的塑像。除了铸造有江渎神及其妃子的塑像外,据清末简阳人傅崇矩所著的《成都通览》一书记载,在江渎庙中,蜀王府承奉司还命工匠铸造了“铜钟、铁炉、铁香鼎、铁花瓶、铁莲炬”,放置在庙内。如今,除了保存在四川博物院花园里的江渎神与妃子的铜像外,其余的物件已不知所终。

明末,张献忠大军的铁蹄多次横扫四川。经过反反复复的践踏蹂躏,成都几乎变为一片焦土,江渎庙当然也不复存在。虽然后来因为祭祀的需要,也重修过江渎庙,但由于江渎庙所在的区域,在清朝时期变为了练兵阅兵的“南校场”,大量军官士兵家属涌进这里居住,江渎庙的空间受到极大的挤压,再也没有恢复昔日的辉煌。慢慢地,江渎庙退出了成都的历史舞台,如今只留下一块“江渎庙旧址”的牌子,悬挂在与著名的石室中学相邻的一堵墙上。正因为江渎庙不复存在了,以至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由成都市组织编纂的《成都通志文物志》中,也找不到对“江渎庙”只言片语的记载。

成都江渎庙

曾是古人的“公园”

江渎庙,不但是古人祭祀江河的场所,在宋代,这里还成为成都人休闲游览的好去处。宋仁宗皇佑五年(公元1055年),著名的文学家宋祁来到成都,担任益州(成都)知府。闲暇之时,他喜欢到江渎庙一带闲逛,并留下了一首《避暑江渎祠池》的诗歌:

溪浅容篙短,舟移觉岸长。

烟稠芰荷叶,霞热荔支房。

技叠参挝鼓,杯寒十馈浆。

便成逃暑醉,官事底相妨。

而另一位担任过成都知府的田况,也写过一首《伏日会江渎池》:长空赤日真可畏,三庚遇火气伏藏。温风淟涊郁不开,流背汗浃思清凉。江渎祠前有流水,欢注蓄泄为池塘。沈沈隆厦压平岸,好树荫亚芙蕖香。登舟命酒宾朋集,逃暑大饮宜满觞。丝竹聒耳非自乐,肆望观者台堵墙。吾侪未能免俗累,近日颇困炎景长。今晨纵游不觉暮,形为外役暑亦忘。

宋代眉山人喻汝砺也留下“谒江渎庙”一诗,诗中写道:

坤轴东南倾,大江日夜注。前驱下荆巫,馀涛略吴楚。任势不期劳,得意缘所遇。水也初无营,神哉亮谁主。芳兰沉清华,碧藻舒翠缕。晨鹄戏野岸,春凫集深渚。均是得所安,而神岂私汝。古来几精魂,舍此迷所处。淫游不知还,沙村失烟树。而我后千载,悠然在江浒。抱啬贵无竞,矜名忌多取。冥冥罨岸风,淫淫打船雨。舞雪窥洪涛,开蘋渡前浦。再拜谢神贶,聊复随所住。从这些诗句中可以看到,当年的江渎庙,不仅仅只是一座庙宇,在庙宇之外还建有广场,栽种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同时开凿有宽阔的水池,种植有大量荷花。水池长榭,亭台楼阁,共同构成一处环境优雅的名胜。

江渎庙曾经是成都的“公园”,这一点在傅崇矩所著的《成都通览》中也可以得到印证。书中记载,成都“古江渎池,即今之上莲花池也。伪蜀时中令赵史隐池中种藕,池岸种垂杨、芙蓉”。从这个记录中可以看到,在古代,成都江渎庙的确是一处风景优美的所在。

汪家拐小学的变迁与江渎庙

汪家拐小学的变迁与江渎庙

青羊教育局所属原汪家拐小学,其地有着上千年丰富的文化内涵,因为它的前身即是成都著名古迹——江渎庙的一部份。所谓“江渎”就是江神。按《广雅》所记:“江神谓之奇相。”《江记》说:“帝女也,卒为江神。”《蜀梼杌》说,奇相为“古震蒙氏之女,窃黄帝玄珠,沉江而死。”不管是奇相,还是帝女,都是上古的神话传说。古人皆以岷江为长江正源,“江渎”也就是长江的神祗。

江渎庙始建于秦代,《汉书郊祀志》载:“秦并天下,立江渎庙于蜀。”以后迄唐至今屡毁屡建。明时,曹学佺所著《蜀中名胜记》将江渎庙列为“南门之胜”。当时,庙祀仍巍然,庙内有铜铸神像、巨钟等文物,明亡后庙毁于兵燹,清重建。民国时期废祠庙兴学校,在原址上兴办了南城小学,后更名为汪家拐小学。原庙内文物,包括明铸铜像、铁花枝、铁瓶曾移至少城公园内(今人民公园)公开展览。笔者幼时曾攀爬过巨大的江渎神像。像为座像,丰唇、广颐,身着玉带补服,一副王者气慨。两旁江渎夫人像身着霞披凤袄为命妇打扮。上世纪六十年代神像移至省博物馆,至今神像仍立放在省博物馆新址,供人参观。

按陆游《江渎庙记》所说:“成都自唐有江渎庙,其南临江。”可是汪家拐小学并不靠江。其实,在唐以前成都南门有两条江,《括地志》云:“大江,一名汶江自温江而来,也就是后来的流江、清江、南河。另一条江叫郫江又叫永平江,成都江、内江,西北自新繁而来。郫江由西向南经罗城西阊门(位置大约在今老西门),沿着同仁路一线约在今西胜街街口古石犀寺附近折向东方,遂与大江并行,即李白诗所说:“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当时成都人想出南门必先经过郫江上的江桥再过流江上的万里桥才行。到了晚唐成都节度使高骈修筑罗城让郫江改道才形成了今天府河的格局。由于郫江移往城北城东,加上市廛日趋繁华,旧河道则逐渐断流淤塞形成了一连串故道上湖泊,至今故道上仍留有方池街、上池街、下莲池、粪草湖等地名。

过去,江渎庙门在文庙西街(包括了今天的省卫生干部管理学院),面临上莲池。宋时,文彦博祭江渎神,会宾游尝,陆游曾留有《江渎庙纳凉》诗:“雨过荒地藻荇香,明月如水浸胡床。天空作意怜饥客,乞与今年一夏凉。”又有一《感旧绝句》:“半红半白官池莲,半醒半醉女郎船。”可见直到清代江渎庙、上莲池仍名实相副,池内莲花灼灼,莲叶田田,是文人雅集,酬唱的场所。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当笔者来到汪家拐小学代课时,大部份庙宇建筑犹存,几进的大殿,巨大的木柱,从上梁文字来看,当是康熙六年重修的。从大殿那些被烟薰火燎黑得发亮的大梁上,犹可想见到昔日的繁荣,特别是每当江渎庙会,午夜清醮,钟磬齐鸣,声闻于天的盛况。

一九六六年旧庙建筑遂成危房,全被拆掉,从此不复有当初的面貌。小学九十年代又被拆了重修了一次。前年由于需要,旧址与园丁饭店(即原华阳县文庙,也就是后来的二十七中,市教育局基础建备处)一并划给了石室中学。汪家拐小学也与上池街小学合并为彩虹桥小学,从而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去年深秋,故地重来,已了无过去的痕迹。时空变幻使人感觉犹如白云苍狗,参加工作最初十年就在此度过的,就连操场上离离的野草也曾托根于我们旧时的足迹。年轻时代种种往事似乎仍历历在目,恍如隔日。弹指间,去日儿童皆长大成人,昔年的小伙、姑娘如今也两鬓染霜早已为人父母为人之祖了。

然而,不仅人在变,我们的城市、学校也在变,变得更新,更现代化了。今天一座巨大的仿汉绿色琉璃单阙矗立在小学旧址上,一代新人正在这里茁壮成长。

发表于09年11月2日成都日报,《天下成都》栏目

赵健刚:清丰江渎庙为濮阳留下的屈原足迹

清丰:江渎庙与屈原之祭

赵健刚/文

(清丰江渎庙)

立夏十一日,骤雨初歇。清丰县委宣传部邀请濮阳市诗经、考古专家,会同县相关人员计十余人,就清丰古迹“江渎庙”进行了讨论与考察,并对屈原与清丰地域的联系展开深入研讨,形成了一致意见。今端午将至,笔者试以本文叙述江渎庙的由来及屈原夫子行迹,向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聊以致祭。

一、“江渎”与“河渎”辩

在地方史志资料中,最早记载清丰江渎庙的是明《正统大名府志》和《正德大名府志》。在稍后的嘉靖三十七年《清丰县志•坛庙》中也有类似记述:“江渎广源王庙。在县南十五里,旁有井,岁旱祷之辄应,有诸碑。”这说明,清丰江渎庙全称应是“江渎广源王庙”,庙旁有古井和石碑,并且说这座庙非常灵验。在此条后紧接着又有如下记载:“显圣灵源公庙,祥符元年(1008年)真宗幸庙酌奠,以顿丘令为庙令。又命学士晁迥为碑,赐此封。”显然后者是介绍另外一座庙宇——“显圣灵源公庙”的。两庙不同:一是“江渎广源王庙”,一是“显圣灵源公庙”。实即江渎庙与河渎庙。

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我国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对山川的祭祀活动。《礼记•祭法》曰:“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尔雅•释水》:“江、河、淮、济为四渎。四渎者,发源注海者也。”黄河与长江水神都是四渎水帝之一。唐玄宗天宝六年 (747年)封河渎神为灵源公,江渎神为广源公,淮渎神为长源公,济渎神为清源公。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封河渎神为“显圣灵源王”,江渎神则为“广源王”。此前的祥符元年(1008年)四渎之神还没有被封“王”,所以仍称河渎神为显圣灵源公庙,江渎神为广源公庙。

如是观之,清丰县至少在北宋时期就已经建有河渎庙,那么,在今清丰域内何时有了江渎庙呢?

嘉靖《清丰县志》的编纂者晁瑮在以上记述后曾有疑问:“按江渎有祠,以祷旱也。显圣有祠,以塞河也。其重均也。然真宗幸顿丘,未闻祀江渎,而乃屈万乘之尊,亲酌奠于灵源祠下,复为置令制碑赐封,礼极隆备,岂圣王先河之意欤?”可知,宋真宗到清丰“幸庙酌奠”时,此地已有了江渎庙,只不过宋真宗未去而已。为何?晁瑮认为是“圣王先河”,重视河神的缘故。

其实,当时的帝王重视河神也在情理之中。庆历八年(1048年),黄河在商胡埽决口,决口宽度达“广五百五十七步”,黄河再次改道,往北流经清丰、南乐县东,过大名,经馆陶至天津入海,史称“北流”。至今仍留有遗痕,如清丰地名吴堤口、翟湾、黄龙潭、双潭等,南乐至今仍有宋堤遗迹。金天会五年(1128年)十一月,宋东京留守杜充为阻止金兵南下,在今滑县西南掘开大堤,黄河从今滑县南、濮阳县与东明之间往东到山东巨野、嘉祥、金乡一带,汇入泗水南流,夺淮入海。金章宗明昌五年(1194年)以后,黄河不返,清丰一带不能得到黄河的滋润补水,是当地旱灾逐渐增多的重要原因之一,当时的人们只好求助于天,向神灵求雨。

据此可知,清丰县至迟在北宋时就有了江渎广源王庙,大约在元代,“河渎灵源王庙”已经与“江渎广源王庙”合而为一,并且随着屈原的名声渐大,河渎灵源王昔日“辉煌”不在,江渎广源王庙便逐渐香火旺盛,并且旱情愈炽,香火愈烈。

二、祷雨、祭祀与祈福

元至元十四年(1277年),清丰人李德元撰写的《江渎广源王感应记》,是目前发现最早的记述人们在江渎庙祈福去灾的碑文。740年前,清丰县江渎广源王庙旁有古井,碑文详细介绍了当时求雨的程序和过程。

在嘉靖《清丰县志》中还有一篇是元泰定四年(1327年)清丰县尹王谦撰写的《祈雨灵应之记》。文中记载“大名阖境旱”,总管刘大中向上司建议,“监郡公也速不花亚中,特遣元城县尹赵承直”到清丰江渎广源王庙求雨,结果“其应如响”。

还有一篇是元至正十四年(1354年),清丰县进士杜志观撰写的《江读神感应记》,其中除了有红巾军起义“滔天之烈,势将压境”的“红衣遍野,呼声动地”的壮观场面外,还记载当时的清丰县尹陈执中向江渎广源王求救,“率吏民斋祓诣祠下,吁众感以请救。”他边祷告边说:“县尹陈执中念王之食于兹千数百年,赫有灵响。……尚赖王之英烈,掀推凶逆,不敢侵境。惟尔有神,尚克相之。”随即发现“阖庙旋车,云忽四合。至幕,雪大作。四邻烽火,一时寂灭。卒之,贼不入境,寻复歼灭。民赖以宁。”接下来是天旱求雨,有求必应的故事。

元代这三篇文章都曾勒石刻碑,立于庙内。当时的地方官员把求雨作为爱民、亲民的具体行动,不仅为显示诚心,“洁斋具服”“拜祈不倦”,陈执中还“免冠徒跣”,于大雨中“濡首沾衣而不顾”,拒绝避雨,说:“天久不雨,今如此是神以泽惠我也。何忍避之?”

朝更代替并没有影响地方官吏对江渎广源王庙的祭祀。明景泰元年(1450年)直隶巡抚李奎撰写的《江渎庙祈雨灵应记》记载:当时“列郡皆缺雨已八阅月”,即去江渎庙“往祷焉”。求雨过程大抵沿袭了元代旧俗,首次称庙旁之井为“龙井”。嘉靖二十年(1541年)大名府通判范瑟撰写的《江渎祈雨告文》,描述了当时干旱已久,人们向江渎神祈雨,盼望“俄顷雨化,田野沾足”,“易槁为荣”的急切心情。

三、屈原到过清丰吗?

明朝中期,江渎庙及龙井被列为“清丰八景”之一,名曰“江渎灵泉”,嘉靖《清丰县志》载有15首诗作。从“濮阳八都”之一史褒善的诗“桑林祷有应,湘水吊先知,千古英灵在,情同贾傅悲”;原武知县程万殊诗“天问已知终不应,胡为不早入修门”及平原知县李朝刚“一脉清源自汨罗,此方尤幸占春多”等诗句,可知至少自明中期开始,江渎广源王庙就已经是祭祀屈原了。

民国三年《清丰县志》中有清康熙十三年清丰县令杨燝撰写的《重修江渎广源王庙募缘序》,也说“其神即楚三闾大夫”。

(江渎庙的屈原像)

屈原是明代以后人们信奉的江神之一,《月令广义》载江神即楚大夫屈原。屈原为何成为长江之神?杨燝说:“以彼悃款,以忠行吟泽畔,卒至沉渊,故其殁千百年,英魂不泯,犹能发其志之抑郁不伸,蒸为云雨,以膏群生,倘亦理之可信者也。”意思是屈原冤屈沉渊而死,憋着一肚子怨气,得不到发泄,专为百姓兴云致雨。

那么,冥冥之中屈原是不是与清丰乃至江渎庙有过历史纠缠呢?

屈原,楚国贵族,生于湖北秭归。大约在楚怀王时,屈原被授予左徒官职,曾三次出使齐国。齐国在今山东淄博一带,屈原往返楚齐之间,很有可能经过今清丰一带,稍事停顿,也无不可。屈原的《离骚》中有“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的句子,他自认为是颛顼高阳氏的后代。清丰一带是颛顼帝活动的中心区域,屈原饱览史书,情商丰满,他出使齐国路过此地,驻足凭吊自己的祖先,也在情理之中。从《天问》中可以知道,屈原是十分喜欢拜谒先王神庙的。专家们认为,屈原很有可能来过今濮阳市,而清丰江渎庙或者是屈原唯一有依据驻足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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