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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川书院

成都地区的古乡村书院,在全国素有盛名,其中名气最大的,是位于成都青白江区城厢镇的绣川书院。今天的绣川书院旧址,也是四川省唯一保留完好的县级书院遗址。

绣川书院所在的成都城厢镇,历史上地属金堂县,也是旧金堂县衙门(政府)所在地。作为四川省首批历史文化名镇,今天的城厢镇,还保存着汉代以来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威严的县衙署、古朴的文庙和武庙、恢弘明教寺觉皇殿、静谧的绣川书院……

绣川书院坐落在城厢镇的大东街,它始建于北宋,原在该镇西街,清康熙59年(1720),金堂县令陈舜明将其从西街闹市迁建于现址,依据附近有绣川河之故,更名为“绣川书院”。绣川书院于1751年、1761年、1805年分别由金堂县令张南英、饶学曦、谢帷杰三次维修和增建。

绣川书院

日前,我在书院看到,大门处刻着一副楹联:“博学多能养成佳士,依仁游艺勉作通儒”,横批为“人文蔚起”。这对楹联,已静静地注目了古镇100多年。

今天,绣川书院当然早已失去了它原先的办学功能,它也仅仅是作为昔日书院的遗址而存在着。我们看到,该书院占地面积5085平方米。书院分为四进:一二进为庭院,两侧有厢房;三进为外讲堂;四进为内讲堂。均为砖木建筑结构,青瓦屋面,花格门窗。整个建筑除局部墙壁改为砖砌外,基本保留着清代原有的结构和风貌。

绣川书院是成都地区修建最早、规模最大、藏书最多的书院之一,历任院长皆为博学之士。据查实的九任院长中,有进士1人、举人6人、拔贡2人,学子多系秀才和童生中的高才生。

绣川书院在过去的七八百年间,先后培育了《全宋诗》精选的作者黄中庸、理学家谢湜、文史学家张晋生,辛亥革命功臣彭家珍、哲学家贺麟、植物学家何铸、著名作家流沙河等。

四川民俗学家郑光福回忆说,“我父亲小时候在绣川书院读过书。他老人家生前经常告诉我,这个老书院在成都周边名气非常大,学风非常好,几乎家家户户都争着要把娃娃送来读书,即便再苦再穷。”

当年的绣川书院,是一所开放性的教育机构,它经常和位于成都文翁路著名的成都锦江书院互动。锦江书院修建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94年),是清代四川地区延续最长的官办省级书院。这两所书院有一个特点,都不限听众,不管是不是书院学生或是什么流派的,都可以去免费听课。

当时,清末著名学者、时称“蜀中三才”的李调元,清末“戊戌变法六君子”之一的刘光第,清四川唯一的状元骆成骧等,都曾来往于两所书院讲学。

保护范围:以现围墙为界。

建设控制地带:保护范围外延20米。

田慧敏文/图

绣川书院,民国书香——胡英

绣川书院,

民国书香

绣川书院像一位从时光中走来的老人,阅尽几百年的沧桑,洗尽尘世的浮华,静静地望着我们,静谧安详又质朴柔和。

站在书院门口,就像站在喧闹与安静的分界线上。

举头看见正门上,“绣川书院”四个鎏金大字,笔画细劲,棱角峻厉。

它是由书院门生、著名学者、诗人流沙河先生撰写的,它牵引我们的身和心进入墨香和书香的世界。

剥蚀的黑漆大门,还散发着淡淡墨香,展示着几百年的过往故事。

听两只石狮在窃窃私语……

细细听来,才知道它们正述说此书院的辉煌历史和动人故事。原来此书院有一个特点,不限听众,不管是书院学生还是其他什么流派的,都可以来免费听课。

据说:有一次,李调元到绣川书院讲戏剧课,广汉、德阳、简阳等地的学子和私塾教员闻讯纷纷赶来听课,有的还带着孩子扛着干粮,甩起火腿,步行三四天才赶到城厢镇。最多的一天至少有1200人听课。川人的好学精神可见一斑。

在这学者如云的书院里,两只石狮每日听着朗朗书声,每日闻着淡淡墨香,耳濡目染的它们想必也是能熟读熟背《弟子规》的可爱学童。

瞧,它们读得多有韵味,多么骄傲自信。

书院二进门正上方横额上刻写着“人文蔚起”,四个大字,行笔方正,笔画平直。它真真切切又毫无愧色地告诉我们:这里不仅是培养人才的地方,还是兴起一方文化的阵地,更是传播文化与传承文明的精神家园。

左右两边是一副楹联。上联:“博学多能养成佳士”告诉我们:博学多能、具有仁爱精神的,才能称得上好学生。

下联:“依仁游艺勉做通儒”,是说:做人做事要讲仁爱;做学问不能读死书,还要将“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融会贯通。

是的,学无止境,学以致用,人生路漫漫,我们以书为伴,常学常思常用。

拥书入怀,我们便拥抱思想。

拥书入怀,我们便沉醉冥想。

拥书入怀,我们便奔向理想。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这里曾经是多少人的荣耀,如今却只剩追忆凭吊。

猛回头,望见一墙之隔的城厢中学,正沐浴在闪耀的阳光下。外墙上爱国、富强的宣传画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它在昭示我们:文化不会因书院的衰破败而沉陷,反而会使我们去寻根追源,源远流长。

书院的门扉被轻缓地关上了,我牵着求知若渴的稚子学童,意气风发迈向新的理想。

再过几天,暑假结束,我们又将重回校园,相信我们会如绣川书院名人流沙河所说的那样:理想开花,桃李要结甜果;理想抽芽,榆阳会有浓阴。请乘理想之马,挥鞭从此起程,路上春色正好,天上太阳正晴。

撰稿:胡英

绣川书院(上)--文雅巴蜀

绣川书院 (上)文雅巴蜀

在中国古代,书院是一种民间教育机构,属于有一定区域性的地方教育组织,现在大家比较公认的是说它萌芽于汉代,出现在唐代,繁荣于宋代。结合历史来说,我们现在所说的书院,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与汉代的“精舍”、“精庐”有一定的继承关系。

那说到“精舍”,你可能就会联想到西汉时期由蜀郡太守文翁所创建的“石室精舍”,也就是现在成都文庙前街的石室中学。没错!石室精舍不仅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有记载的由地方政府创办的学校,还是全世界唯一一所连续办学两年多年未有中断、未曾迁址的学校。而正是有了这样大力办学、兴学的举动,当时的蜀地才得以改变落后的面貌,才变得:民得教化,文风昌盛。以至于,东汉的史学家班固在《汉书》中都评论到:“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

那说起金堂县境内书院的历史,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1012年的北宋时期,距今已经1000多年了。《金堂县志》里是这么说的:

“北宋大中祥符五年,任命怀安军鹿鸣山人黄敏为本军助教,掌管白神山书院,此为金堂有书院之始。”

-----《金堂县志》

元代之后的明代,在金堂城厢镇的西边出现了一个由退休官员们自发创办的学堂---金堂书院。金堂书院在那个时代就代表着整个金堂文化的最高水准,也是当时金堂县境内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湖广填四川后,四川的经济和文化活力渐渐恢复元气。在这样的背景下,金堂书院也进行了改建,搬到了现在城厢镇的明教寺旁边,更名为金台书院。然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乾隆年间,金台书院再次扩建,就连书院旁边的明教寺也非常大度地拿出部分土地,来支持本地的教育事业。又因为书院附近有一条绣川河,所以将金台书院更名为绣川书院。

今天,绣川书院依然静静地矗立在这里,虽然它已经失去了它原先的办学功能,仅仅是作为昔日书院的遗址而存在,但几百年来它那传奇的故事和朗朗读书声却从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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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城厢丨余勋禾《绣川书院重光记》

5月1日,正值城厢天府文化古镇项目首期开放。绣川书院当日进行红色记忆与原真生活主题论坛,邀约邓宇民、康国生、陈显荣等嘉宾主讲,同时邀请文化届嘉宾共襄此行。著名作家余勋禾先生,亦即著名诗人流沙河之弟出席了本场活动。

余勋禾

原金堂县城厢镇人。曾当知青,从事过演艺、摄影、设计工作。大专文化,美术设计师。1980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96年在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学习结业;2000年加入四川省作家协会。合著《三弦集》;个人出版《余勋禾散文集》、长篇自传体小说《槐树街五号》;主编《三学山传奇》《灵山传奇》等佛教民间故事集。获2012“世界读书日”成都市“书香之家”荣誉证。现任金堂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四川省散文学会金堂分会会长。

活动结束之后,余先生故地重游之心久未平复。因而为此行撰文一篇,言辞恳切。经先生同意,现转载原文如下。

绣川书院重光记

文丨余勋禾

二零二一年四月末,网上不断传出城厢古镇几处景点配有宣传照片的信息,称它们将于五一节前夕,次第对游客开放。因我几次参加古镇打造研讨会,所以小李提醒我,五一节这天一定过来参加开幕活动。我说行,家乡的一大盛事,当然愿意参加。当天出发前,我电话问小李,我在城厢下车后,到何处与之相会,他说先到绣川书院,直接进来就行。下车后走到东门护城河畔,我再次与他电话确认。他说这次请来了邓锡候之子邓宇民,还是先到公园来参加“邓公楼”开馆仪式,叫我到家珍公园会面。彼此通话时,我已经看见他在人群中了,便放下手机招呼他,于是我们在人群中,双双上前握手言欢。

他说邓老从成都出发,人还未到达:"我们先到公园走走吧,青白江几位文友,包括今天要在书院发言的康老师,都聚在那边闲聊了。"走进绿萌照人,游客熙来攘往的公园,我便与青白江文友聊起来,话题涉及城厢中学哥特式门面高处那圆形空白处,他们认为该是民国的"党徽"吧?我解释说不是,而是画的一面时钟,时针和分针居中,四围一圈罗马数目字,我在少年时代,因那时叫城厢一小,现在已恢复老名的绣川书院上学,经常路过这里,那时就发现钟面已经斑驳了....探讨间,小李接到电话,说客人说他已到家珍公园内了。于是大家目光搜寻着,果然看到一位老先生,也在寻找着什么,便立即迎上前问候,同时小李也将我们一一介绍给邓老,彼此握手,皆大欢喜。

大家一边摆龙门阵,一边踩着筛下阳光的林间曲径,漫步向邓公楼走去。周围喝茶的人很多,袭入耳膜的,全是喁喁哝哝的蜂歌。他们并不在意这一行人的身份和目的,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原也属社会的常态。抵达屋宇前,古城改造办的负责人,建议大家在邓公楼前合个影。排列时,朋友推我到邓老旁边,这本是领导该站的位子,我迟疑着,但反过来想,邓老年长于我,而我又比朋友年长一些,这才余悸渐消,各自调整好面容神态,完成了或能进入青史的一瞬间。这一端,邓公楼的门很窄,大家进去后,陡然看见内堂已粉刷一新,雪白的墙面布置了许多历史照片。以抗日战争时期川军爱国将领邓锡候的业绩为主,一帧帧照片被挂在墙上。邓老看到父亲在烽烟四起岁月留下的行影,读到配图文字,一时感慨良多;父亲事迹在这里得以完整介绍,他打心眼里高兴。仅有一处他建议要"正本清源”,说父亲是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而不是"建业”。另外,当年红军长征,朱总司令经藏区过草地,邓锡候还暗中支持过朱总,这让大家感慨不已。"父亲带川军赴台儿庄血战日寇,死了不少抗战将士..."有邓公之子现身说法,真是力透纸背后,因缘难得。

其中有段文字,还介绍了邓公楼命名的理由。原来还在防区时代,由旅长杨秀春最初在此修建了“民众教育馆”。到抗战紧要关头的一九三九三七年,邓锡候在此开过军事会议,还在这里训练检阅属下部队,后来他任第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带领一路川军出征,越秦岭赴晋再转鲁南,在两下店夜袭敌人,大获成功。抗战胜利后,这里立起死难英雄耿、易营长壮烈牺牲的三角石质纪念碑,当政者听从民众呼声,考虑到馆旁竖碑,人事辉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时任政府便将原来的“民众教育馆”,改称“邓公楼”,也挂了匾额。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邓公楼第二层朽坏,害怕危险伤人被拆除,如今只是下面一层了。参观完毕,我们漫步前往绣川书院,踏着“杨堤"而行,柳叶垂青,夏蝉初唱,左右的金刚池水清幽,如镜映照,让人沐浴在绿光中,换来了一身清爽。出公园上大街,立即置身闹市,这里游人如织,走停观望者,各显百态,纷繁的市井,荡漾着小康则安的氛围。绣川书院门前内院,游人之多,如过江之鲫。里面将举行的开讲仪式,似乎还在等着我们诸位。书院门面修旧如故,却也焕然一新,还原历史风貌已闪亮登场,媚态地迎接着游喜,前来善化人心,真是功莫大焉。走进第二重内院,便和文友们议论开来,我指出右边当头那间教室,自己曾在里面读书,传闻曾经有口水井,因盖了石板而无所寻觅....由此引起大家热议:这里是先有井还是先有教室,我推断应该先有井,你想,过去书院一定较为窄逼,学子似乎也不太多,他们住在这里,需先备好饮用之水正说着,主办方负责人向我们轻声提示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入座了。"

进入厅堂,看见早有听众闲坐其中,他们低调地坐在两旁,自觉地留下中间位子给与会嘉宾。我是被朋友邀请而来的,坐在左侧第一排,而讲堂背壁的三张座椅,分别入坐原槐树街社区陈主任、邓锡候之子邓宇民先生、青白江区党校康老师,他们是今天的主讲人。正中背壁上,悬挂着一帧孔子画像,两侧对联则是:讲堂无域泽天下,盛德有范垂人间。一看就知道,这是源出孔子"有教无类"和“德治"思想,传承是必须的。当主持人介绍三位主讲人后,他们就分别开讲了。他们指出书院的演变历史和人材倍出的姓名,也讲到今天古镇的盛况和政府对文化开拓的力度,该感谢政府的举措,也赞誉了书院未来的前景,还摆到与书院相关的一些民间故事。尤其是邓老那风趣幽默的回忆,多有妙语提精神,让人难忘增情趣。他讲道自己在城厢十二年的生活经历。原来这位大学物系毕业生,于上个世纪一九六八年,曾分配来城厢四川省轴承厂,甚至还下到锻工车间劳动....文革结束后的一九八零年,他调往成都,安排到适合自己的新单位。邓老今年八十有一,曾任四川省民革副主委、成都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他精神翼铄,洪声大嗓,还保有中年人的精气神。

三位主讲人发言完毕,主办方请我也发言,还点明要说说古镇文化开发方面的事。我想因为自己是老城厢人,又出过多本著作,其中两本书直接描写过城厢古镇旧时面貌,又是即将打造流沙河故居先生的胞弟。本来可以便宜行事,坐在下面说说就行了,可是他们却推拉我,要坐上讲台发言;我想不可背对着大家,这样的确不恭敬。于是忐忑地坐上去,面对听众发言了。我首先祝贺故乡新景点的完工与开放,接着以个人视角,力倡将三星堆考古发掘出来的文化元素,与青白江博物馆如“虎熊龙凤座”,还有彼此挖掘出的青铜摇钱树接轨运作,用以阐述文化的共同源流。同时将古代天府之国水旱从人、沃野千里,不知饥馑的背景下,人民如何地裁桑养蚕、男耕女织、如何地开拓四方贸易,贯通南方丝绸之路,务必让这些亮点得到展示,也要本着“驿站文化”之体、行"货物集散地”之用,梳理出早期已商贸繁荣的景象,借古镇传达"天府文化”的精髓。

我是第四个发言人,知道时已近午,说话点到为止就好。走出书院讲堂,外面游客仍然很多,大家滞留于此,均是各趋所好的看客,观赏着展室里不同的内容。我们步行到东门护城河边,坐上观光车到陈家祠堂用餐。中途经过新修的Localand城厢会客厅,一度被那片新颖的建筑样式吸引。主办方负责人告诉我们:“餐毕我们返回,再到会客厅内参观。"

午餐后走出来,在那棵紫藤花下,我提请想和邓老单独合影,他便欣然应允了。我想他的父亲以武名世,儿子似乎也有"将才”的潜质;而我家却尚文,本人也小获"全国书香之家"浮名,彼此站在一起,暇想可能会产生一些互补吧。

完了我们乘坐观光车返回“城厢会客厅,邓老便与我们告别。他说要到青城山去喝道家茶,这不是开玩笑,神仙境界,追求的是物我两忘。大家伸手握别坐在小车内的邓老,祝愿他幸福安康,好好地保重自己;他也乐呵呵表示:"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哟......"。小车慢慢远去,在五月的骄阳下,很快成为了一个移动的亮点,最后消失在天边。

我突然意识到,今天的邓公楼,已然注入了它应有的灵魂,直到世界的寂灭。而在绣川书院,今天的盛况,似乎也会余音绕梁地延续下去。纵然多年以后,再次站到那里用心感爱,其中的文脉,仍然会如血脉样地跳动;俯耳静听,总能感知到吉祥的、稀微的、琅琅的书声,那便是对文明的赞礼!

-全文完-

转自:厢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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