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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

墨池,中国民间传说故事,流传在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相传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洗笔砚处。曾巩饮慕王羲之的盛名,于庆历八年(1048)九月,专程来临川凭吊墨池遗迹。州学教授(官名)王盛请他为"晋王右军墨池"作记,于是曾巩根据王羲之的轶事,写下了这篇著名散文《墨池记》。名为《墨池记》,着眼点却不在"池“,而在于阐释成就并非天成,要靠刻苦学习的道理,以此勉励学者勤奋学习。文章以论为纲,以记为目,记议交错,纲目统一,写法新颖别致,见解精警,确是难得之佳作。

中文名:墨池

相关人物:王羲之

墨池

地区: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

来源:中国民间传说故事

澧州文化 | 《洗墨池》

在我国各地,叫做洗墨池的名胜有很多,都和名人们读书写字有关,这其中最著名的要数书圣王羲之的洗墨池了。据说王羲之从小爱好书法,天天练习,每天结束之后都会到池塘里洗去毛笔上残余的墨汁,天长日久,最后池塘里居然“池水尽黑”,由于他勤奋用功,最后成了名传千古的伟大书法家,写出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他洗笔的那口池塘,也因此被人叫做洗墨池,后人称练习书法叫做“临池”,就是这样得来的。

我们都知道,在澧县一中校园内,也有一个洗墨池,传说和一位伟大的历史人物息息相关。不过它折射出来的文化,虽然也和书法有关,但更多的是激励后人刻苦读书。这个人就是北宋时期写出了《岳阳楼记》,提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家和政治家——范仲淹。

范仲淹,字希文,苏州人。在他两岁的时候父亲已去世,家里非常贫困,没有什么依靠,他的母亲只好改嫁到长山朱氏家,他也改名叫做朱悦。长大后,他知道了自己原来并不是朱家的人,非常羞愧难过,于是就哭着辞别了自己的母亲,进入学堂去学习。由于他想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实现自己宏大的理想和抱负,便日日夜夜刻苦学习,据说有五年之久不曾解开衣服好好睡过一觉。读书疲倦了就用冷水冲洗头脸,提醒精神。吃得也很简朴,只有稀粥,还不能吃饱。据说他隔几天都会煮一小锅稀粥,等凝结后划分成四块,每天要等到中午时分,才会开始吃其中一块来度日。

安乡人俗传范仲淹母亲下堂,带着年幼的他改嫁到长山朱氏家,朱曾经当过安乡县令,于是将范仲淹母子带到了安乡。还有人说范仲淹是在黄山头一座庙宇里读书,生活艰苦,画粥而食。范仲淹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终于学有所成,最后中了进士,出将入相,做了后人称赞的“第一流人物”。

正因为有这样的传闻,所以范仲淹在澧州大地上,就留下来很多遗迹,澧县的洗墨池,就正是其中之一。我们从明代《嘉靖澧州志.名胜纪》里可以看见有“洗墨池”的记载,说得很清楚“在溪东书院傍,为范公游咏之地。”当时洗墨池旁边,有一所书院,叫溪东书院,也大概正是由于看中了这样一处励志的地方而兴修起来的吧。只是那时候情况并不太理想,所以也不能算是一个名胜,志书记载“今污废,未治。”意思就是池水污染严重,已经被废弃,而且也没有进行任何治理。

溪东书院兴建有一个过程。嘉靖志里提到有一位董提刑建了一座祠堂纪念范仲淹。这件事在明代天顺版《大明一统志》里说得更加清楚,应该就是南宋宝庆2年(也即1226年)的时候,湖右常平使者兼澧守科院董侯,因为非常崇敬范仲淹,仰慕他的为人,所以就在他游玩学习过的洗墨池畔兴建了一座祠堂,专门来纪念和供奉他。据说这就是溪东书院的前身,还是澧州最早的书院之一。然而根据李如圭在《溪东书院记》里面的说法,书院的历史并没有那么早。大概在元代至元年间,有一些好古之人,才兴建书院来纪念范仲淹。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因为范仲淹这位伟人而建立的,虽经历数百年的兴废,它一直都是作为澧州历史上的一个文脉之地被重视并保存下来。清代乾隆五十四年,(也即1789年),人们在这里重新兴建了澧阳书院,到了1902年,又改为了新式中学,即“澧州官立中学堂”。几经辗转,最后成为了澧县第一中学所在地。

范仲淹小时候曾来到澧州求学,在洗墨池旁边刻苦学习过,每一次学习结束后,他都会将毛笔和砚台拿到池塘边清洗干净。据说他“工书耽诵”,日日清洗笔砚,于是“池中水石草虫尽为墨色”,因为清洗次数太多,墨水竟然把池水染黑,这还罢了,池塘里面的石头和水草、虫子都变成了黑色。后来,人们就把这口池塘叫做“洗墨池”,成为澧州城的“内八景”之一。有点神奇的是,直到如今我们去看那池水,依然是黑色的,就好象是真的被墨水染过一样。这一奇观,常常令人感叹自然造化和人文景观相结合的那种神奇,令人充满了遐想。

洗墨池作为澧县的一处具有悠久历史的人文名胜,如今风光更加引人入胜,池岸遍植垂柳,四季风光秀丽。尤以春季为佳,柳色新绿,如烟如云,垂条依依,随风摇曳。池中石桥曲折,小亭侧立,飞檐翘角,倒影迷离,水中鱼群嬉戏,牵波逐浪,粼粼闪烁。到了夜晚,月色烟雨,朦朦胧胧,风情无限,呈现出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天然图画。“洗墨池”中有一座小岛屿名为“聚贤”(又称“潜龙岛”),因为岛上树立有车胤、范仲淹、陶澍三人的雕像,通往岛上的桥就叫“三公桥”。在这所百年名校里,这些名人的雕像并不是陡然点缀在其间,而是要凸显出洗墨池那来自历史深处的深厚文化和不息传承。据《直隶澧州志》记载,1923年澧州镇守使唐荣阳为弘扬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在池岛上曾建有“后乐碑亭”,后来被毁。2004年澧县一中修缮洗墨池时,在岛上复建纪念亭,名曰后乐亭。

范仲淹给后人留下的不是物质和财富,而是一种历经千年而从不曾磨灭的精神,这种精神就像是火种,会点燃后来那些无数的有志者心中的理想,并效法历史上的那些楷模,去完成自己精彩的人生。这大概就是洗墨池不可替代的宝贵之处,它保存了一种永不枯竭的元气,它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古老的池塘,它更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某种精神象征。

<The End>

澧州文化之旅 | 古城墨池书院

古城墨池书院

《直隶澧州志》载:“澧自秦汉以来,其为郡、县、州、军、路、府,更置无常。”约大历十四年(779),其治所才迁至澧水北岸(今县城)。此时,地势较高的州城西隅有一水塘,周遭人烟稠密,其间不乏商贾大户、诗书人家,水塘时称何名不得而知,但肯定不叫洗墨池,因为此时离与之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范文正公出世尚有210年的时间差。

2003年,澧县一中在县委、县府大力扶植下,开始扩建,校园面积北扩一倍,原一墙之隔的洗墨池终于圈进了校园。接着就是大兴土木修复澧州古城内八景之一的洗墨池。笔者有幸,授课的教室最靠近它,才十余公尺,课余饭后常邀三五好友倘徉于池边、岛上。某一天,突然在挖掘机清除的淤泥中发现一些陶片瓷片,经过清洗辨识,对旧瓷古玩颇感兴趣的我,意识到它们非寻常之物。尽管《大明一统志》、《直隶澧州志》等史志均有洗墨池的记载,但语焉不详;历代文人墨客对其歌咏甚多,然史料价值不高。既然洗墨池为历朝“名人游寓之所”,池之周边深厚的淤泥下一定掩埋着文化堆积。

有人说,在磁州窑遗址,随手扒拉几下就可以找到上百年古旧瓷品。一场大雨过后,洗墨池新翻出的松散的泥土上随处可见年代久远的陶片瓷片,随手捡起的就是一个时代的文物。当年破损后随手丢弃,如今又经机械的挖掘推扒,翻捡到的多为不大的陶、瓷片,偶尔也有几件比较完整甚至完好无缺的古旧之物幸存。

经行家辨认,年代最久远的瓷片为青瓷(“瓷”字在晋代才出现),从残存部分可看出形体为长颈喇叭口壶,高约35厘米,腹宽近30厘米,肩饰三道旋纹,腹呈莲花瓣形,它应为士宦之家用瓷,从它以及和它质地用料形体相似瓷片上,不难猜想早在东晋,这一带已相当富庶繁华。更完整些的是一个青瓷酒杯,口径11厘米,底部宽4.90厘米,高5.50厘米,杯内底有印刻精美十一瓣菊花图,内外壁灰白下沿浅黑,如此精致细腻却无釉色,年代应当为唐以前(唐时釉料金贵)。另有款式与之相似内外釉色各异的陶杯两个。完好无损的是一个硬陶圆唇斜璧平底杯,饰褐釉,两位行家均认定为宋代用品,收藏有此类陶杯的陈君甚至戏言,这就是《水浒》里武松们喝酒的杯子(小说夸张大了)。而最为精美雅致的是宋元时期的月白瓷罐,内外呈冰裂纹片(开片),腹饰莲花纹,底部微凹,残留四个支钉附着物,腹径15厘米,底宽7.3厘米,当然只是残品,否则,按行家说法笔者会一夜暴富。宋以前这一带即为“名人游寓”之所,此言不差,还可供佐证的是一个青瓷脂粉(盒)盖,它保存相当完整,宽8.70厘米,高1.80厘米。对此,不难演绎一个“红袖添香”的优美故事。

此外,宋代白瓷高足刻(划)花碗碟瓶壶瓷片为数不少。时间推移到公元989年,时值宋太宗赵光义端拱二年,范文正公诞生在苏州吴县。尽管出身官宦之家,但随着为官的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其母只得带着二岁的仲淹改嫁淄州长山县朱氏,母子二人先后随朱氏在任职的池州、安乡县居住。时小仲淹已及学龄,即在澧州所属的安乡县读书,县州治所均有范文正公的读书台。《州志景物》载:“在城西隅,明华阳藩废府内,乃宋范文正公读书处”。后人仰慕仲淹幼年“画粥”苦读和学成成就伟业之事迹,又因读书台边水塘为“名人游寓,工书耽诵,多以洗墨洗笔”,池水如墨而名之“洗墨池”。

范文正去世几十年后的宋高宗绍兴十二年(1142年)在罗荐可澧州知州任内,因水灾破敝不堪的州城得到补筑修缮,澧州秩序井然,得到朝廷大员嘉奖。洗墨池一带更成为州县文人雅士的活动中心。

元末,州城又毁于战乱,治所曾一度再迁唐李泌所筑新城。“明洪武初(1369年前后)又迁今址。总督肖杰垒土为城。永乐二年(1404年)砌以砖,高一丈五尺,上加女墙,周九里十三步,外有壕。”后又经万历十年(1582),康熙二十二年(1683),乾隆二十六年(1761)几次修整至同治二年(1863年)大修,“从此金汤永固”。

笔者所捡拾收集到的瓷、陶片以明清朝居多。品种繁多,杯盘碗盏碟筒灯匙,应有尽有;花色齐全,黑陶、白瓷、青瓷、秘色瓷、釉里红、粉彩,五花八门。其中多件碗(杯)底署“大明成化年制”的瓷片引人注目,字体多为隶楷。令人称奇的还有四个碗(杯)底字样清晰却笔画怪异,本地无人辨识。还有部分瓷片底部有花押,也是形态各异。一直径9厘米的青瓷杯盖,与现在常用的搪瓷口杯盖样式、大小无异。一明代青花画卷筒残片,壁颇厚,照弧度推算其直径应超过30厘米。叫人爱不释手的一精美白胎青花小瓷碗残体,外壁远景有山水、小舟,天上有雁阵、云彩;近景花草掩映,一戴笠短发牧童骑坐牛背,右手执牛鞭,左手似遥指什么。碗底亦有山水行舟,高6厘米,直径约8厘米。一只青花汤匙,只是柄残缺不到1厘米,匙内“囍”字清晰,色泽稍稍淡于清晚期瓷品(清晚期添加钴而色泽较浓),应为清中叶以前用品。

明清两朝,洗墨池较前更为热闹,文人墨客、名流学者、地方政要多聚于此,《州志艺文志》收录歌咏范文正、洗墨池、三凰山及两书院的诗词文联近两百首(篇)。

明初,朱元璋之孙朱悦耀封华阳王来到澧州,择定洗墨池边建藩府,筑三凰山,华阳王府在此承袭十一位王爷,历时220年。其间地方政要在王府的扶持下,于正德年间(1506-1521)澧州州同欧阳席主持在池边“范文正公读书堂”(建于南宋宝庆二年即1226年)旧址修建“溪东书院”,李如圭尚书为此亲笔做《记》。乾隆年间,澧州守道臧荣青等政要又捐廉息银,在溪东书院旧址建澧阳书院。现存的清中叶《澧州治图》可看到洗墨池当时之盛景:书院坐落城西门侧,其西北200米为“小而高峙,周以花木,四时芳茂,异鸟送声”之三凰山,山脚为洗墨池,池左前里许分别是考棚、学正署、文庙、训导署、明伦堂。池右及后侧有庙庵若干处,再远一点为道署、新义学、皇殿、武庙。著名学者陶澍曾任书院主讲,还为书院题写楹联一副:“台接囊萤,似车武子方称学者;池临洗墨,看范希文何等秀才。”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在澧阳书院旧址创建澧州官立中学堂,民国九年(1920年)改名澧县中学。时任澧州镇守使的唐荣阳景仰前贤,在池边建“后乐”碑亭,并修建砖石小桥两座分别直达池中两岛。此后又几番更名,直到1952年正式定名为澧县第一中学。现一中校园尚存石碑坊龙柱一根,古楠三棵(考其年轮,应为华阳王时期所植)。1973年一中学生在园内三凰山取土时,从一砖墓获取铁镜一面,“七百户侯”铁印一方,现分别收藏省博物馆、中国军事博物馆。1983年县文物部门又征集到一中校园出土的“华阳王镇抚司”铜印一颗。另外,原立于王府门前的一对石坐狮现置于县博物馆。

“后乐”碑亭1952年尚存,现有照片在世,后倒塌。20世纪60年代末,石料被运往今城关中学校园充作“敬仰馆”(毛泽东纪念馆)建材,两座此前被拆除的砖桥现已被一座横跨墨池连接两岛更漂亮的连拱曲桥代替,“后乐”碑亭也照原样重建。

笔者捡到物品中还有20世纪50年代常见的工厂、输电铁塔、水电站等图饰的残缺瓷碗一个,1958年大炼钢铁时遗弃的“铁疙瘩”一坨,值得一提。

见证了近百年洗墨池兴衰的池边住户徐老说:昔时“一瓢道人”,临池泼墨画就的乌龙因不堪世俗作贱而腾空远去,现看到政府倾力打造名牌学校,乌龙怕又要回归墨池了。

“洗墨池是一个宝库,是前人留给我们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是学校十分珍贵的教育资源。我们要好好爱惜它,认真发掘它的深刻内涵,让优秀的历史文化在我校的办学历程中不断获得新的生命。”这是澧县一中新任校长赵绪清同志在澧县首届洗墨池文化节研讨会上的发言,它也道出了笔者的心声。

End

来源:澧州文化之旅(五)

“读书堂”与“洗墨池”:宜黄寻迹王安石

“读书堂”与“洗墨池”:宜黄寻迹王安石 稿件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草地周刊

江西宜黄仙岩山风景。

彭文斌

没想到仙岩山离宜黄县城如此之近。不过一支烟的工夫,汽车便跑完了区区几公里。没想到丹霞地貌在这儿得到如此淋漓尽致的表现。一座玲珑剔透的山峰兀立路边,像一顶僧帽。转过弯,峰化为山,赭色岩石从九霄斜插入大地,仿佛屏风列开,连绵数百米,果然有化外灵气。瞬间觉得,这仙岩山正把守着通往天阙的栈道,却又不忍对红尘俗世拂袖而去,便悄悄在西端敞开一扇洞门,仙洞古寺即卧藏其间。

不过须臾,进入一个丹峰环列、绿影婆娑的胜地。徐霞客曾经于明崇祯九年(1636年)十一月廿日这样描述:“穿石而入,则众山内闭,若另一世界。是岩甚薄,南面壁立,北面穹覆,其穿透多隙,正如度之通天岩,岩之最奇者。”倒梯状的岩石下,“四大天王”形态各异,恪尽职守,祈愿人间风调雨顺。大凡山水胜处,往往有寺观相守。仙岩山体量不大,但拥有傲视穹隆的丹霞奇貌,足矣。何况,还有儒、释一体的文化交融,一越便是千年。

很喜欢这种在壁立百仞的岩壁下漫步的感觉。岩石是巨大的那种,上端突出,根部内敛,向山谷倾斜,向植物倾斜,似乎想聆听土地的心声。云白天蓝,像九寨沟的水一样澄澈,比草原还要辽远,那深处,适宜牧羊姑娘放声歌唱。也有那么几棵杞人忧天的树,尽力想撑住岩石,可岩石的体重,又岂是几棵树能够承受住的呢?

蝉唱起山歌。蝴蝶从不厌倦做一个孤独的舞者。曲径通幽处,竹影摇曳,锦屏隐入苍翠之中。我暗想,小径的尽头,应该就是那座“读书堂”的旧址。仙岩山这扇屏风忽然被撤去,那个吟着“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临川骄子抖去历史风霜,从往事中走出,回到故地,漫忆少年时光。我敢断定,我的脚下,有他的痕迹。

据清同治年间的《宜黄县志》记载,少年王安石曾拜一代名儒杜子野为师,在仙岩山“读书堂”苦学本领。某日,王安石夜读,通宵达旦,即便旭日东升,也陶然于如豆灯下,竟忘记值日煮饭之事。经人提醒,王安石如梦方醒,赶紧跑到山下人家取火做饭。先生见了,又气又笑,道:“你这是舍近求远啊,难道桌上的读书灯不能点火?”为此,王安石被罚吟诗一首,题为《误炊》:“苦读天已晓,日高竟忘饥。早知灯是火,饭熟几多时。”这是一则典型的传统故事,似乎只有高大丰满的情节,才能匹配名人的“惟吾德馨”。不过,我乐意痴迷于如此的片断中,这使我心柔软。

竹林高处,是简陋的“儒释亭”。亭中墙壁上画着王安石的白描像。那位误炊的少年不一定能够预想,有朝一日,他将在赵宋王朝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变法革新浪潮。仙岩山里的少年,或许从暮鼓晨钟中悟出,要实现凤凰涅槃,必须依靠本身的力量把脉治病。

沿小径上行,骄阳如焚,满山谷的郁绿被煮沸了一般,汹涌起来。丹崖仿佛随时要从空中滑落下来。无边的白云分明是凝固的浪花。不知觉间,山腰赫然出现一天然石窟,清凉袭来,顿时心旷神怡。洞窟面积大约四十平方米。其右上壁有“清理”二字,乃宜黄县宋代进士朱伯珍所书。一块平坦如砥、如床、如桌的岩石上,刻着“读书堂”三个红色颜体大字,系宋嘉泰四年(公元1204年)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学士李郗亲书。

遥想当年,“荆公自临川负箧来游,朝夕与子野赏奇析疑”,师生的深厚情谊仿佛仙岩山不会竭尽的绿波涛,迄今澎湃。王安石发达后,杜子野前往拜访,学生问恩师有何求,子野指着墙壁想要一份颜真卿所书东方朔画像赞的碑拓本。王安石二话不说,将书法真迹并金帛相赠。杜子野坚决退回了金帛。这位乡贤继续其教书匠日子,终老于乡野。

物是人非,空余石窟悠悠。曾经的琅琅读书声,曾经的天真少年郎,曾经的“自立、自治”教育主张,似乎依旧有夏花的热烈,不曾凋去。我像三百八十多年前的徐霞客一样,充满感情地凝视着这“仙洞”,渴望打开历史殿堂的大门,解读那一页页波澜壮阔的往事。

自“读书堂”遗址前行数十步,坐落着一汪清水,水草柔绵稠密,将整个浅潭装点得极具画面感。这就是“洗笔池”,大家习惯称“洗墨池”。据说少年王安石想找到一支生花的笔,以写出锦绣文章,向杜子野求教。先生拿出一大捆毛笔,说,你用这些笔写文章,写秃一支换一支,一直写下去,就能找到它。同游的凤冈镇党委宣传委员忍不住蹲下去,以手轻轻摆动池水,涟漪散开,如一朵花的影子。一只豆娘停留在岩壁上,竖着翅膀,不知在等待故人,还是为故人等待。

在宜黄的民间,人们似乎乐意聊杜子野和王安石的故事。口口相传,渐成演义。仙岩山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蛰伏着往事的种子,随时发芽、生根、蓬勃成长,只待时机,向外面的世界亮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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