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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希陶故居

蔡希陶故居位于东阳市虎鹿镇,年代为民国。2017年1月13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第七批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蔡希陶故居,蔡希陶故居简介,蔡希陶故居-金华市东阳市蔡希陶故居旅游指南

蔡希陶故居

蔡元培故居1.5亿

玉泉路1号,这两天因房产中介的一则挂牌出售消息而吸引大众视线。挂牌消息称其“建筑面积276.08平方米,地下室300平方米,花园4000平方米,独门独院独户,私密性佳,翻建手续齐备”,挂牌价1.5个亿。

这套传说的“蔡元培故居”是否“货真价实”?专业人士将给出怎样的估值?

在靠近玉古路和玉泉路交叉口的位置,隐约可以望见半山腰有幢小建筑。左边分支竖着一块石碑,上有“杭州市历史建筑,蔡元培之女蔡威廉及女婿林文铮旧居,建于20世纪30年代,包括三幢西式建筑”等字样。2010年7月,其子女之一林徵明将玉泉路1号房屋以1000万元的价格转让于张某夫妇,并办理了产权转移登记手续。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老宅在2008年即已被鉴定为C级危房(部分承重结构承载力不能满足正常使用要求,局部出现险情,构成局部危房)。

福建宁德—蕉城蔡氏家庙及蔡威故居历史考证

在宁德市区八一五中路附近,有一条笔直略宽的前林路。解放前,这里是一条不起眼的石板路。在小巷深处,聚集着一片高低错落、青砖黛瓦的古老建筑。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一座,是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多年历史的蕉城(原宁德县,下同)蔡氏家庙。

▲蔡氏家庙

蔡氏家庙古建筑群,系由蕉城蔡氏十六世祖志谅公(俗称“蔡亨”、“蔡百万”)于清道光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十三日(1846)动工,至道光二十八年(1848)八月二十四日告竣,历时三年,规模完备,耗资巨大。蔡志谅(1796~1884),字肇弼,号直卿,系宁德蔡氏次房十六世祖,“无名英雄”蔡威的高祖父。历任户部江西司员外郎,初授中议大夫,晋赠通奉大夫,貤赠资政大夫。蔡志谅作为当时蕉城首屈一指的豪门望族,具有远见的卓识和良好的品质。据民国版《宁德县志》记载,蔡志谅曾捐助白银二万两重修宁德县文庙,并于咸丰年间(1851~1861)五次捐助朝廷粮饷。他的事迹也在蕉城城乡广为流传。  蔡氏家庙作为蕉城蔡氏的一个支祠,它是以乾隆年间大学士漳浦蔡新的名义,依照山东衍圣公府和孔庙建筑格式修建,主体建筑分三进,座西朝东,砖木结构。附属建筑还有照墙、泮池(包括璧水桥)、仪门、文昌阁(书斋)等。整体布局顺地势前低后高,依次排列,错落有序。现仅存仪门及璧水桥,泮池,照墙等。由于蔡氏家族在蕉城历史上社会地位与经济实力的举足轻重,这座家庙在建筑上繁复多彩,其建筑形式兼有多种风格,以致木、石、砖、土多种混合同时使用,整个建筑群不仅高大宏伟,而且在用色上也十分讲究。由此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蔡志谅为了修建这座家庙确实煞费苦心,花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

▲半月池

据老一辈提供的记忆资料,蔡氏家庙是当时宁德县上规模的大祠堂之一。家庙正前方是一面照墙,照墙正上方镶有一块花岗石匾额,书日:“蔡氏家庙”四个擘窠大字。字迹清秀挺拔,出自清道光年间(1821-1850)岁贡生蔡明绅的手迹。照墙左右为半圆形文、武门,上各书“入孝”、“出悌”。进入文武门,便是大天井,天井正中有一个半月形水池,曰“ 泮池”,这也是蕉城蔡氏家庙标志性建筑。池旁环绕以石栏杆,池上有一座由四条青石板并列铺设的拱桥,又叫璧水桥。1920年,蔡威与他父亲蔡祖熙及家族成员在这座桥上欢送姐夫黄星南(清末进士黄树荣三子)赴京,留下过一张珍贵的照片。过桥数步,登上五级台阶便到达家庙的仪门,仪门俗称门厅,门厅建成牌楼式样,重檐歇山顶,上雕有各种人物、飞禽、走兽、花卉,造型各异,工艺细腻。前檐下饰有多层重叠斗拱,设计精致,独具匠心。仪门正上方悬挂有竖匾“奉旨旌表孝友”,是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宣宗皇帝表彰蔡光坦、蔡光均兄弟时所赐。仪门左右廊前各有一幅美人靠,可供族人休憩。进入仪门,由天井踏上七级台阶,便来到蔡氏家庙的主体建筑——正厅(又称前厅)。是蔡氏族人每年的祭祀主祭场所,正厅在家庙整体建筑中堪称翘楚。建筑规模为正面阔五间,进深四间,穿斗抬梁式砖木混合结构,正中高悬有内装圣旨的“诰命”木匣,正下方设蔡氏历代宗亲神位。正厅木构件上或雕刻狮子戏球,或刻仙鹤青松,或镂刀马人物,或描花鸟虫鱼。就连石柱础也刻有精美的花边图案,廊檐发戗起翘,筑吻兽连兽、小瓦、勾头滴水,在正厅屋柱刻有本族先人事迹的木制楹联,如:

竹木有辉,乐静风高东郭;影衾无愧,纯修学仰西山。紫极恩被光九族;丹霄瑞霭焕重门。

▲蔡氏家庙及蔡威故居历史考证

每年农历七月十五,蔡氏在此举行祭祀活动。此时,大厅上都会悬挂祖先画像,廊前悬挂八对大宫灯,照得天井如同白昼。大厅上摆设八仙桌若干张,上列各种祭品,鸡鸭鱼肉,应时瓜果,山珍海味,无所不有。其中尤以一只烤得金黄色,直流油的小乳猪最为引人注目,这是蔡氏祭祖时的一个最高仪式,是蕉城其他大姓祠堂所望尘莫及的。这也是蔡氏作为清代后期蕉城第一望族的象征。每年的这一天,蔡氏举族云集,祭典如仪、庄严、热烈而温馨。由大厅后面的回廊进入一个小天井,再上五级石台阶可到达后厅。后厅正中设有蔡氏迁宁始祖南益公及迁居县城始祖燧轩公、清代文华殿大学士同宗蔡新的神龛。两旁则为各房支祖牌位,神龛雕刻精美,上有金龙缠柱和花鸟图案,厅前饰有垂花门与外界隔离。后厅是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春祭”活动的处所。过了后厅,便来到了家庙的最后一进建筑——花坪(小花园)。这里种有两棵高大的桂树,寓意深远,希望子孙能够“蟾宫折桂”,每年农历八月份,桂花开放,香气四溢。除了桂树,这里还种植有梅、兰、菊、杜鹃等名贵花木。后厅右边还附属有四扇二进房屋一幢,名“静养室”,作为蔡氏议事及安放祭器、杂物的处所。后厅右侧还有一座文昌阁书斋,与静养室相对衬,供蔡氏子弟读书之所。蔡威六岁至十三岁这段时间,与家族的十多个孩子在这里读书,执教的第一任老师是蔡威父亲蔡祖熙,蔡祖熙性格刚毅,具有变法新兴改良思想,蔡威受父亲影响很大。后又聘请名士马清斋、廖伯甘,课程除了《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及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以外,还增加些新型教学内容,如国语、英语、数学等。书斋前面走廊边有个藏书室,所藏书籍甚富。孩提时代的蔡威天赋极高,求知若渴。他一有闲暇,手不释卷,汲取书籍中的精神财富,接受启蒙进步思想的陶冶。私塾生活给少年蔡威的健康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蔡氏家庙及蔡威故居历史考证

在蕉城蔡氏家庙的隔壁,有一座造型完美,保存完整的清代建筑,这就是“无名英雄”蔡威的故居。蔡威曾祖父蔡步銮(清通奉大夫,候选知府)于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为思孟、思端、思芬和思诏四个儿子兴建的。主体建筑分四进,历经变革,现仅存第一、第二进。现存的二进系蔡威祖父思端及其后代所居,即现在的“蔡威烈士展陈馆”所在地。光绪二十八年(1902),又由蔡威之父举人蔡祖熙再次修缮,现保存较完好。  蔡威故居占地面积五百五十八平方米,建筑面积五百零六平方米,六扇砖木结构,穿斗式梁架,具有浓郁的清代建筑风味和闽东地方特色,主体分大门、前天井、正厅、后厅、后天井五部分。还包括厢房、小客厅、廊庑、厨房、卫生间、仓库、水井、杂用房等附属建筑。布局严谨,雕刻精美。  故居大门朝北,高约三米,门楼飞檐斗拱,梁枋间装饰以花鸟人物,登上五级青石通过廊庑便进入了大天井,天井以花岗岩石条铺砌,光滑整洁,天井前方有假山鱼池,俗称“花架”,栽种有牡丹、梅花、山茶、兰花等名贵花卉,面积不大,但治理得当,引人入胜。每当夏秋季节,纳凉赏月其下,月光如水,凉风习习。使人心旷神怡。蔡威小时候就经常在这里活动,乳母丫环还会给他讲述一些优美动人的民间故事。“花架”正上方正对着大厅的部位镶嵌有一个硕大的草书“寿”字,周围还饰有祥云蝙蝠等吉祥图案。“寿”字系临摹北宋陈抟老祖的真迹(陈抟,字图、南、北宋著名道士,隐居华山,朝廷累次下诏请其入京,均不赴),传说这个“寿”字中实际含有人、寿、年、丰四字。这种建筑装饰在蕉城城乡大户中极为常见,它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天井左右还对称地放置一对景德镇烧制的大陶缸,水缸外周绘有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惟妙惟肖。缸内蓄养金鱼,鱼翻翠藻,映衬着蓝天白云,别有一番情趣。富贵之家以积聚为本,总怕肥水外流,而天上降落的雨露财气,可通过天井汇聚于家,表现出“肥水不外流”的心态,蕴含着主人希望世代富贵不绝的愿望。堪舆家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四水归堂”。同时,天井积聚雨水还有实用价值,既可养鱼娱乐,同时还起到聚水防火的作用。天井左边廊庑为厢房,右边是小客厅,各为三间,小客厅是蔡家主人平时会见亲友的场所。天井正中设有五级台阶,两边廊庑也各有三级台阶,均可通往正厅。正厅为单檐悬山顶,高八米,抬梁式木构架,进深四间,面阔四间,正厅雕梁画栋,瓜筒、狮座、托木、斗拱雕刻生动,但不施油漆,使木材本性得以充分表现,有浓郁乡土气息。大厅廊前及左右墙柱上挂有板联,板联书法皆出自地方名家之手,内容也多为歌颂蔡氏祖先的典型事迹。如:

赤胆忠心,四谏昭日月。高风亮节,万佳励子孙。东国芳贻蕃兹氏族;西门衍庆奠厥宗枋。

大厅中堂正上方高悬有“孝友”匾额,这是清道光皇帝赐给蔡氏先人蔡光坦、蔡光均兄弟的,这块匾额悬挂于家庙仪门之上,其复制品在蔡氏后裔所住的每一座房子中均能看到,以示荣耀。匾额下方挂有清人仿宋代画家夏圭的《长江万里图》,两边配有“百代孝慈山仰泰,万年支派水流长”对联。前方设有几案、雕花太师椅,几案上整齐摆设有屏风镜、西洋钟、大花瓶、帽筒、纸媒筒等物。布局严谨,装饰华丽,却又不显繁琐。正厅是蔡家宴请重要宾客及喜庆大典、宣读诏旨的场所。大厅左右各有两间正房,其中左边第一间是蔡威父亲蔡祖熙和母亲林莺的卧室,也是蔡威出生的地方。右边一间是蔡威和妻子薛品香新婚的洞房。从正厅左侧门进去,便到达后厅,后厅较小且低矮,与正厅的高大宽敞形成鲜明对比,具有浓厚的地方建筑特色。这里是蔡家内部成员平时的主要活动场所,后厅左右也各有两个房间,左边的第二间是蔡威童年的卧室,蔡威从出生后到赴福州求学前的十五个年头,都生活与居住在这个房间,现卧室除旧时家居用品荡然无存外,格局完全保持原貌。后厅外还有一个方形小天井,天井正中也有一个“花架”和一个大陶缸。“花架”上方也镶嵌有一个巨大的楷书“福”字,与前厅的“寿”字遥相呼应,表达出福寿绵长,始终如一的美好祝愿,可谓别具匠心。天井两边各有廊庑两间,是丫环仆人居住的房间。顺着后厅左边回廊即进入一条幽深的弄堂, 小弄堂俗称“楼梯弄”,是安放楼梯的位置,楼梯弄旁是厕所、洗漱间、水井所在。水井水质甘冽清澈,至今仍可饮用。  故居因为蔡威而名扬四方,同时也得到地方政府的精心保护。2005年蔡威故居被列入《2005—2010年福建省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成为我省红色旅游规划中“四大红色名人故居”(毛泽东、朱德、张鼎丞、蔡威)之一。2008年又被列入宁德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供世人学习与瞻仰。

▲蔡氏胸像

除了蔡威故居,蔡氏家族颇具特色的古建筑还有前林路云南按察使蔡步钟的官厅——“廉访第”、西门路山东武定、青州知府蔡步镛府第、观音弄蔡和厝等。现均保存完整,并保存有大量的木、砖、石雕,融装饰艺术与建筑结构为一体,是蔡氏先祖为后人留下的一份极其珍贵的文化遗产。  蔡氏家庙一带毗邻的古城区是蕉城建置千年以来的政治、文化中心。犹如福建省会福州的“三坊七巷”。这里工商城市,交通便捷,人文荟萃,名贤辈出。宁德旧县衙、状元里门楼、崔氏大夫祠、蔡氏家庙、太尉宫等明清建筑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元代的“复青亭诗社”,明代的崔氏“问月楼”、清末民初的“鹤场吟社”也都座落在这里。高耸的马头墙,幽深的石板路,也孕育出了众多的历史名人。其中有宋代理学家朱熹的门徒陈骏、郑师孟,状元余复,元代理学家陈自新,明代的太常寺卿吴国华,广东会同知县陈琯,广东连州知州崔世召,礼部员外郎陈邦校,清代的云南按察使蔡步钟,曾与民国名人王闿运一同修纂《湘潭县志》的陈嘉榆,“父子登科”的黄书田、黄毓英等人。儒林文苑,百态千姿,格外引人注目。这里深厚的文化积淀和历代乡贤的人格魅力,给童年的蔡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少年时代的蔡威健康发展打下坚实基础。蕉城也成为蔡威这位闽东革命先驱从事革命活动的起点站。

本文作者系福建宁德蔡威研究会会员

陶行知在上海的“故居”

很多年前,我得知上海徐汇区余庆路爱棠新村13号挂了纪念陶行知的铜牌,专程去瞻仰,一看是“陶行知旧居”!他因躲避特务追踪,借住在友人任宗德家中,因突发脑溢血在此去世。准确的说,这是陶行知去世地。

余庆路146弄爱棠新邨13号

陶先生一生为国事四处奔波,曾几次来上海,把这座东方大都市当作第二故乡。他生命的最后三个月在上海度过。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要让整个上海都变成学校,让上海500万市民都有受教育和再教育的机会”。可是,他的生命停止在1946年7月25日,这些愿望也付之东流。

为了“让中国人人受教育”,陶行知辞去东南大学教授、教务长之职,放弃了每月五百元大洋的高薪后,从此没有职业,靠卖稿、卖讲、卖文为生。他办学校靠募捐,向武训学习,要饭办学。他把所有的精力、财力、心血,用在办教育上,如他的诗所写:“人人称我老夫子,生活不如老妈子,同时为了带孩子,吃不饱来饿不死。”“为了苦孩,甘为骆驼,于人有益,牛马也做。”

他没有房产,因为无钱购置,更无心思为自己谋划。陶行知多次往返在上海,住处从不固定。

1919年4月30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杜威应北京大学、南京高等师范学堂之邀,由日本抵达上海,陶行知与胡适等去码头迎接老师。陶行知当时在南京任教,他到上海后,住在旅馆。

留美归来后执教于南京师范高等学堂

1921年夏,他的另一位著名导师孟䘵来沪调查科学教育实际情况,此后4个月,陶行知一直陪同老师进行调查和讲学活动,除了在南京,其它城市的活动,陶行知都住旅馆,为了省钱,住的都是小旅社。

1930年4月12日,陶行知在南京创办的中国第一所乡村师范学校被反动政府查封,他遭到通缉,避居上海。他躲在法国公园旁的孟渊旅馆,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他和躲避搜捕的学生挤在一起打地铺。学生不敢出去,陶行知每天半夜出去,回来带包面条,在五更鸡(一种烧火油的小炉子)上下面条,大家分了吃。不久,传来被捕的晓庄学生谢伟棨、叶刚等十余人在雨花台被杀的消息。陶行知心痛之极,喊出:“刀儿,刀儿,嗬嗬!我们还要干!”

形势越来越紧张,他在同乡程霖生帮助下,住进了程家(现泰兴路306号)。后转移至虹口内山书店(现四川北路2050号),在内山完造先生帮助下,流亡日本。

内山书店

1931年3月,陶行知从日本潜回上海,先是匿居在法租界,后内山完造为他租了北四川路一条弄堂里的石库门(门牌号不详)。当时,他的通缉令尚未撤销,没有经济收入,只能化名写文章获取点稿费,后得朋友牵线,他与商务印书馆签订了翻译世界文学名著的合同,以译稿度日。他整天整夜伏案译书,很快就完成了几部书稿,可惜在“一二八”的炮火中全部化成灰烬。

他的晓庄学生方与严、丁柱中等得到消息,找了个小饭店与他见面,问老师有什么打算。陶行知说了日本见闻后,语重心长地说:“要集合一些有志于改造社会、创造新生活的科学家来倡导一个科学下嫁运动”。学生惊讶地望着这位学教育而不是自然科学的老师,充满了疑虑。陶行知说:“要把科学的种子播到千家万户,一个国家要进步,科学是唯一的桥梁。要把科学知识变得像空气一样,让中国每个人都享用,以造就一个科学的中国!”

此时,他应《申报》总经理史量才的聘请,担任《申报》总管理处顾问,并以“不除庭草斋夫”之笔名,撰写了大量时评、教育理论及小说。史量才得知陶行知要发动“科学下嫁”运动,十分支持,捐款十万元,作为活动基金,还以《申报》顾问名义,每月发给陶行知生活补贴。

得到史量才的资助,陆续出版的科普书籍也有了稿费,陶行知有了一段较安定的生活,他把母亲、夫人汪纯宜和几个孩子接到上海,租武定路石库门(门牌号不详),把家安顿了下来,因钱少,租不起大房子,他自己常常挤在“自然学园”睡。

1931年夏,他租下西摩路(现陕西北路门牌号不详)创办自然学园。这座三层洋房是一犹太人夫妇住宅,主人住三楼,一、二楼租给了陶行知。楼不大,只有两间房,但楼下有厨房,屋顶有晒台,生活很方便。陶行知购置了一些仪器、图书,请丁柱中、戴伯韬、董纯才、方与严住进来,后来高士其也被陶行知请来,加上长子陶宏和他自己,共七人,住在这里,开始了研究和写作。

两间房,既是居室,又是办公室、写作室、实验室,条件虽差,但大家都很尽职,生活既紧张又有趣。每天起床后,他们在晒台晒会儿太阳,陶行知说,这是天然补钙。早饭后就开始看资料、讨论,分头工作。

“科学要从儿童教起”,陶行知计划“自然学园”将编三五百本《儿童科学丛书》,内容包括生物、化学、物理、天文、矿物、数学、农业、生理卫生等自然科学各个领域。要求既能反映现代科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又要生动有趣,通俗易懂,适合儿童和老百姓阅读,其目的是“引导孩子把自己造成科学的孩子”。

来工作的几个有的是欧美留学生,有的是晓庄教师、学生,都有实验、研究能力,但如何写出儿童爱读的科普读物,觉得很困难。陶行知介绍了两位“先生”,一是耳朵,文章写好了,先念给自己听,如有不顺耳之处,就要修改。二是老妈子(“自然学园”烧饭的佣人),读给她听,如她听不懂,“稿子只有扔进字纸篓里去”。

高士其因做实验,细菌钻入脑子,得了后遗症,流落上海生活无着。陶行知把他请来,鼓励他写作,他从“自然学园”写“生理卫生”起步,后来成了著名科普作家。

“自然学园”供吃住,每人每月还发10块钱大洋补助费,只有陶行知,把史量才发他的个人生活费都投入进去,非但不取分文,还把稿费也捐了出来。这里的生活并不富裕,除了高士其,其他人都打地铺,陶行知也不例外。但大家都全身心投入工作,称它为“自由学园”,每个人都做着有意义的工作。

他们有一架十分精密的望远镜,夜晚,全体同仁由陶先生率领在晒台观看满天星斗,一起认识北斗星,天河、牛郎织女,一起研究天文。每人有分工,丁柱中译外国科普著作,陶行知和陶宏研究天文和化学,高士其写微生物大观;董纯才编《十万个为什么》……

“自然学园”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但在陶行知领导下,编出了一套《儿童科学丛书》,他自己编写的就有科学、天文学、度量衡、空气、肥皂的把戏等。由于他仍在通缉中,这套丛书以陈鹤琴、丁柱中名义出版,是我国最早为儿童系统介绍科普知识的书,至今,仍有参考意义。

在陕西北路自然学院编写的《儿童科学丛书》

1932年6月,为了给科学下嫁运动建立一个实验基地,进一步开展科学普及运动,经上海市教育局批准立案,陶行知与儿童书局合办了儿童科学通讯学校。这所学校没有校舍,也没有专职人员,只设了联络处,在爱文义路(现长寿路)小沙渡路(现西康路)永裕村,报名处在浙江路5号儿童书局总局内。陶行知任校长,聘陈鹤琴与“自然学园”全体同仁为指导员。他拟了招生广告:“20世纪的世界,是一个科学的世界。在科学的世界里,只有科学的国家才能生存。我们必须使中华民族具备科学的本领,成为科学的民族,生存于现代世界,科学要从小教起。”

通讯学校采用通讯教学和共同工作两种形式,编了指导书,书中事例尽可能中国化,所提倡的实验器材,发动儿童自造,如酒精灯用水瓶,玻璃管用竹子,破布、烂棉、铁丝、旧钉都可作替代品,提供自学自做自研究。第一期报名者就有100多人,由于经费困难,所有指导老师全义务,大家还把出书稿费全贴了进去,勉强维持了三年,最后连讲义油印费也付不起了,只好停办。

“九一八”事变后,史量才因经营困难,无力资助,“自然学园”租不起洋房,搬到了租金较廉的法华寺(现法华镇路525号))坚持工作。在诵经声中,陶行知和大家挤在一起,与僧人为伍。夏天没蚊帐,只能用被单盖住身子才能抵挡蚊子,热得发晕,仍然苦苦坚持,最后连破庙也租不起,“自然学园”只能停办。

不久因房租太贵,陶行知退掉武定路石库门,把家搬到法华寺附近的小房子,全家挤在一起,几个儿子只能打地铺。

陶行知的科学下嫁运动冲破了社会种种束缚,成为中国科学普及的先行者。在艰难困苦中,他和他的团队写成108本《儿童科学丛书》,还有儿童科学活页指导和一批通俗科学译著。他提倡的科学立国,科学强国,“只有掌握科学技术,才可以使中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高瞻远瞩,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科学下嫁运动搞不下去,陶行知进行了反思。他希望晓庄学校复校,但已不可能,出路何在?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同乡程霖生见他无屋可住,再次请他住进自己家(南京西路1550号近常德路),后来几年他断断续续住在那里,直到1936年7月出国。

程霖生公馆

1932年10月1日,在宝山大场,陶行知办起一所新型的农村学校——山海工学团,没有围墙,没有校舍,只在孟家木桥借了一座破旧的红庙,后来又租了菜农张兰庭的房子。

红庙(左后)大扫除

最高的团址——孟家木桥张兰庭家

那时大场离市区很远,交通不便,陶行知住在常德路,去一次工学团要来回好几个小时。他送抽水机、医疗药品、图书下乡等,无法回市区时,就住在工学团,与他的晓庄学生工学团团长马侣贤挤在借来的房子里。

大场地区农民像所有的农民一样,过着贫困生活,挣扎在饥饿线上,很小的孩子要为家庭分忧,割羊草、卖菜、种田,几乎没人上学。工学团提倡“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它适应了大众的生活。陶行知亲自下田教农民使用条播机种棉,使棉花产量成倍提高;遇大旱,他募捐来抽水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送到田头帮农民抗旱;没有钱请老师,他发动小孩子当“小先生”,即知既传人;他办共和茶园,放映电影,请来冼星海、聂耳、田汉……实施乡村艺术教育,倡导“三元大洋结婚”,改革陋习……

1934年陶行知在山海工学团推广小先生制作动员报告

陶行知无力扭转乾坤,但他以赤诚的心,尽自己最大能力,改造乡村,为农民谋幸福。他常常在简陋的泥屋里,与农民谈笑风生,把希望送到他们的心里。

1933年11月16日下午,陶母见陶行知衣服扣子掉了,要他脱下上衣,飞针走线,把扣子缝上,又检查了一遍,把衣服穿在儿子身上,忽觉头痛欲裂,步履跚跚地想上床睡觉,一个踉跄,她倒了地上。陶行知和陶宏把老太太抬上床,她拉着儿子手,断断续续地说:“不碍事,别急……”她勉强张开眼睛,想说什么,再也发不出声,手也放开了。救护车还没到,老太太已不省人事,待送到上海国立红十字医院,医生只会摇头。

陶行知父子在病床前守了29个小时,老太太呼出最后一口气去了。任凭儿孙千呼万唤,她再也听不到了。朋友们知道他清贫,筹了一笔款子。他办完丧事,抚棺回乡,把母亲葬在晓庄他父亲墓旁。家破了!他的知音、妹妹文渼已于1929年英年早逝;为他持家、养育儿子的母亲走了;他的夫人汪纯宜因不堪生活重压患精神分裂症已多年,自己忙于事业,四处奔波,这个家怎么办?老友姚文采劝他把夫人送进精神病医院。法华寺旁这间小房子不租了,三个儿子住进法华寺内的“自然学园”,三儿子一直有病,无法正常生活,托付给了姚文采。

法华寺

家散了,从此,陶行知一家再没能在一起生活,夫人于1936年在医院去世,陶行知正在广西准备出国宣传抗日,丧事是朋友帮助料理的。

母亲的人寿保险费一万多元,陶行知买了电影放映机和供放映机用的发电机,买了影片,供新安旅行团和山海工学团放映唤起民众抗日的影片,新安旅行团带着它走遍大半个中国,陶行知对母亲的孝和爱,播送了几万里。

1936年6月,陶行知受救国会委派,将去国外宣传抗日,大场农民写了首诗为他送行:“衣裳农民化,知识化农民,对待百姓如亲人,农民见您如亲人。教育可普及,农村不破产,假如中国有一万个陶行知,农家子弟幸福真无穷。”农民用明明白白的“大众诗体”,向农民的朋友托出,两万名团结在山海旗帜下农民赤诚的心。

这一次,陶行知走得很远很远。1936年7月11日,陶行知在香港尖沙咀码头乘“哥夫”轮出发,在两年零一个月的时间里,遍走欧、亚、美、非四大洲,28个国家和地区,作为民间国民外交使节,向世界宣传中国人民坚持抗战的决心,争取各国支持。在大洋彼岸,在陶行知的奔波下,世界掀起了“反对日本侵略”、“支援中国抗日”的热潮,大量捐款寄到中国,“义勇军进行曲”响彻世界各个角落。

1938年8月,他风尘仆仆地回国,未及休息,他马不停蹄去重庆,在古圣寺创办育才学校。为国培养人才,他殚尽竭虑,是真正的“要饭办学”。他在那里收获了爱情,与吴树琴结为夫妻,两人度过了十年甜蜜的夫妻生活。直到1946年4月,他才回到阔别已久的上海。抗战胜利了,他的老友、历史学家翦伯赞也回到上海,向他抱怨说:“没有房子住”。陶行知也没有房子,他为翦先生借了房子,自己借住同乡许士骐之兄许德臣家房子,吕班路(现重庆南路)53号胜利饭店三楼的亭子间。

吕班路(今重庆南路)

房子很小,仅一丈六尺见方,里面放了张生锈的铁床,一张方桌,一个小五抽屉柜。西面有扇窗,整个下午西晒太阳照进来,热气腾腾,剩下的空间,只能站两三个人。他和续弦夫人吴树琴住在这里三个月,几乎天天战高温。

陶行知雄心勃勃,抗战胜利了,国家和平了,可以好好地办教育了。他在这间小屋宣布他的宏愿:“我来到这个东方大都市,想在这里创办社会大学、函授大学、新闻大学、无线电大学、海上大学、空中大学;还要创办育才大学,附设中学、小学和幼儿园。要在上海实现我的生活教育理论”。为他救国救民的壮志勾划了一幅美丽的蓝图。

他的朋友、学生得知他回沪,陆续来胜利饭店探望。沈钧儒与他讨论民盟开展活动,田汉来探讨文化、戏剧创作,晓庄学生希望复校;育才学生讨论迁校;大场农民要恢复山海工学团……屋子虽小,却盛满了希望,陶行知在这里热情接待一拨又一拨旧朋新友。

人民盼望战后能过安定生活,政府却挑起内战,上海掀起了澎湃的民主浪潮。陶行知到处演讲,呼吁民主和平,反对内战。他在这间小屋日夜写作,演讲稿、诗、文章,不断从笔下写出。6月23日,上海十万群众在北火车站欢送各界代表赴南京请愿,陶行知站上主席台,正义凛然地喊出亿万人民的心声:“八天的和平太短了,我们需要永久的和平,假装的民主太丑了,我们需要真正的民主!”

7月11日、15日,李公朴、闻一多相继被暗杀,陶行知在这间小屋,写下了痛彻心扉的悼诗:“杀你的人是杀民主,杀和平,杀害中华民族的生存。这一颗凶恶的子弹不是打你一个人,是打在四万万五千万人的心身。”

陶行知在上海的一百天里,为和平民主事业作了一百多次演讲,在报上发表了许多投枪似的文章,他对反动派的罪行,揭露得如此有力,继李公朴、闻一多后,他被列入黑名单上的第三名。

周恩来派陈家康同志到这间小屋,忠告他:“你的门前就有特务监视,最好不暂住此地,随时要提防特务的无声手枪。”陶行知说:“我等着第三枪!”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开始日夜突击整理自己的诗集,并于7月16日给育才师生写了一封告别信:“两方面朋友都向我报告不好的消息,如果消息确实,我将很快结束我的生命。我提议,死了一个人,就要加紧感召一万个人来顶补,这死了一百个人,就是一百万人,死了一千个人就是一千万人。平时要以‘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达者不恋’的精神培养自己,有事则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美人不能动’相勉励。

7月23日,郭沫若和几位朋友要来看望他,因屋子太小,改去郭宅,同去的有马叙伦、茅盾、田汉、郑振铎等。陶行知建议,以上海文化界名义联名致电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要求他们派人来中国调查李公朴、闻一多暗杀事件,将国民党罪行公诸于世界。大家一致赞同,推陶行知草拟电文。

离开郭宅已是晚上十点多钟,郭沫若送陶行知到门口,再三要他保重。他说:“我是黑榜探花,不怕!”为防不测,这天,陶行知离开胜利饭店,独自到爱棠新村13号任宗德家里过夜。

他连夜拟致哥伦比亚大学的电文,第二天上午,托人把电文送郭沫若,请他修改后,让上海文化界人士签名,他自己首先签了名。下午一时起,他整理自己的诗集,连续工作五小时。在许士骐家晚餐后,他又回到任宅,在桌前继续工作。吴树琴和二儿子晓光来此看他,夫人见他双目通红,面容憔悴,劝他千万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分劳累。他说:“我的时间已不多了,要加紧工作,我必须赶在死神的前面。”他们走后,陶行知与任宗德畅谈国事,直至午夜后,又开始整理诗稿。

他疲累至极,伏在桌上小憇,用冷水擦一把脸又继续工作,挥笔写下最后一首诗:“……要达到文化为公,学者有其校”。他把笔搁在砚台上,望着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他发出深重的叹息。一阵困倦袭来,天旋地转,他摸上衣口袋,高血压药未带来,他呼唤树琴,夫人不便随他来此借宿。他挣扎着走进卫生间,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夜寂静无声,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个不朽的灵魂飞离了躯体,1946年7月25日,在无人知晓的凌晨,陶行知因工作紧张,劳累过度,健康过亏,刺激过深,突发脑溢血倒在他战斗的岗位上,在他借宿的友人家中去世,终年55岁。

周恩来偕夫人邓颖超立即赶来,他握着陶行知尚有余温的手说:“你放心去吧,你已经对得起民族,对得起人民。”他致电中共中央:“十年来,陶先生一直跟着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党的正确路线走,是一个无保留追随党的党外布尔什维克。”毛泽东、朱德当天向胜利饭店发了唁电:“先生为人民教育家,为民族解放与社会改革事业奋斗不息,忽闻逝世,实为中国人民之巨大损失。”

沈钧儒、田汉、司徒敏、陆诒、廖梦醒、任宗德、许士骐与陶夫人、儿子等围在陶行知遗体旁,听到周恩来深情的悼词,都流下了眼泪。

上海各界5000人在震旦大学举行追悼会。1946年12月1日,陶行知灵柩由上海53个人民团体和各界代表护送抵达南京和平门车站。董必武、沈钧儒、罗隆基等与数千群众在车站举行迎梓典礼,灵前陈列着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冯玉祥及各人民团体敬献的花圈,陈设着董必武的《哭陶夫子》诗。从火车站到晓庄,送梓队伍越走越长,沿途家家设香案路祭,人们跪倒在地,以我们民族的最高礼仪哭别陶先生。灵柩所到之处,香烟缭绕,哭声四起,哀歌声声,泪雨纷飞。

工人、农友、学生、妇女、报童、伤兵、流浪儿……用发自肺腑的声音呼喊着陶行知,晓庄的农民个个哀恸欲绝,“陶叟啊,你说要回来的啊!”

灵柩上覆盖着“人民导师”四个大字,在千百人的悲泣声、呼唤声中,徐徐落葬。一生飘泊,处处无家处处家的陶行知,身穿旧学生装,脚套破皮鞋,身无长物,两手空空,回到了他办第一所学校的劳山脚下,在他最后的“住处”,与父母、妹妹、夫人团聚,与他在雨花台牺牲的十几名学生永久相伴。

陶行知只有一处私产,办晓庄学校前,他收到《平民千字课》稿费二万多元,这笔钱用于晓庄开办。他下决心办乡村学校,自己要农民化,便在晓庄学校大礼堂犁宫旁造了茅屋,泥墙茅草顶,屋前种了五棵柳树,他称这座茅屋为“五柳村”。他把家从南京迁来,母亲、守寡的妹妹、夫人、四个儿子,在这里团聚。自1927年晓庄开学,至1932年他把全家接至上海,全家在此住了共五年。前三年,晓庄办得红红火火,妹妹和夫人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在晓庄担任指导员,母亲操持家务。陶行知工作繁忙,但因家在学校,生活方便,全家其乐融融。1930年晓庄被封,夫人受惊吓,落下病根。陶行知为避敌人通缉,匆匆离家,妹妹已去世,老母亲苦苦撑持家,两年得不到儿子一点音讯。五柳村凄风苦雨,老母以泪洗面,儿子无法读书。直到1932年,陶行知回乡把全家接至上海。此时,夫人已病入膏肓,不认识他了。

犁宫 南京晓庄师范大礼堂(右后为五柳村)

陶行知唯一的私产五柳村,于1937年毁于日寇炮火。这里,是他一生中最安定,最快乐的日子,也是全家在一起生活得最长的地方。1946年他回乡祭拜父母亲,五柳村已踪影全无,只有门口仅剩的一株柳树,在寒风中瑟瑟颤抖,与他相看无言,泪眼朦胧。

此后他再没有私产,没有后人可永久纪念的故居,但是千万座丰碑,建立在人民的心中,浩气长在,英灵永存。

来源:上海宝山官方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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